云霄一中69级74届高中同学会 实验小学红星初中班— www.yxyz6974.com
标题: 转贴:该在哪里动手术? [打印本页]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27
标题: 转贴:该在哪里动手术?
本帖最后由 刘正明 于 2013-6-8 11:28 编辑
近日建云住院,幸好有惊无险;又闻明炉有恙,祈愿吉人天相;还有佤几位友人的友人、大学同学先后突发急症,深感“50以后病找人”真不是发散思维。病来躲不过,看病真罗嗦,也是一种早就不新奇的现实。最近有友人转发网文一篇,说到的现象(未经证实)仍是我等当今多多少少曾遇到、会遇到的困扰。长文转贴于此,请耐心看。
作者: 刘炎昭 时间: 2013-6-8 11:35
已浏览3摆,夭未动手,胃口严重被吊?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42
本帖最后由 刘正明 于 2013-6-8 12:29 编辑
【原转发扩散者按】
这位把在北京体检和看病,描述得太真实了。你想想在三甲医院看病,2--3分钟,还末等你把病情讲完,大夫已经把检查单或药方都打出来了。至于诊断出现问题,真像下文所述,本人、亲戚和同事都有切身体察。此文值得一读!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43
【最早转发者附言】
很值得一读,耐人寻味:
游走北京—以色列体检动大手术,两种社会两重天的经历感受。
我该在哪动手术?
作者 范雨臣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45
【以下原文转贴】
一年多来,我一直想把这段经历写下来,可是,每逢提笔又都犹豫起来,我常问自己,我真地又活过来了吗?
话从2011年说起,盼望已久的清华百年校庆及入学50周年终于到来了。北京的几位同学从几年前就开始张罗聚会。当年工宣队进校后匆忙毕业。尔后各奔东西,各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拼搏、摔打,联系不多(其中有派性作怪)。如今年近古稀,怀旧心绪与日俱增,甚至可以说“与日巨增”。“怀旧”在西方叫作Nostopathy,西方人把它称为“怀旧病”或“怀乡病”。人一上岁数就都毫无例外地害这种病。每个上岁数的人都总是爱回忆20来岁、年轻时的情景,却很少回忆近20年的事。毕业后这40多年如同大浪淘沙,淘出了谁是金沙,谁是铁沙或泥沙。我大概算铁沙,在这个体制下,没受宠,也没挨整。在海外漂泊了近30年,至今仍是草民一介。原想在外苦干几年,梦想成为洋大款儿、洋大腕儿,期待有朝一日“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可如今,每天只能靠反复细听费翔的《故乡的云》消愁、解闷、打发日子,越听越觉得这歌好像是专门为我谱写的。
聚会上的兴奋、激动没几天就过去了。拍拍屁股,只能再次各奔东西,回家各过各的日子。家里有什么高兴的事,回家后继续高兴。家里有什么难念的经(据说家家都有),只能硬着头皮回去继续念下去。人活到这会儿,到了古稀之年、通过这次校庆聚会才刚刚体会到“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到了6月份,我们单位组织体检。这是个机会,我已多年没体检了。(我出国后,由于每年都给单位如数上交“人头税钱”,所以单位一直为我保留位置。直到60岁办了退休,才停交。)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46
随当年的同事来到宣武医院体检。不料,被轰了出来。原来这些年院里划定了新的“阶级成分”,各种待遇都严格按“阶级成分”赋予。同是院里的职工,体检分三个等级:1)院长、院士在北京医院体检,2)教授在宣武医院,3)剩下的“杂烩”在海军医院。30年前当我出国时,职称是副教授,自然就划入了“杂烩”级别。我倒不介意这个级别,只要能体检就行。来到海军医院的地下室一看,哇!一千多人挤在里边(我院的退休人员约有1500多人)。每一项检查都排长队。我耐心地排,但越排越后,加塞的太多。一赌气,不查了。
到了8月,突发剧烈咳嗽,晚间最厉害,没法入睡。挺了10天,非但不见好,反而更坏。到海军医院照胸片,发现有问题,再做CT,我几乎被震晕了,胸腺癌,癌体已9x6cm,已严重挤压了气管、肺和心脏。从海军医院回住处的原本只有十几分钟的路上,走了近一个小时,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这一切是真的、还是在梦里?晚上整夜合不上眼,走到卫生间,对照镜子反复用力拍打脑门、试图使自己清醒过来。对照镜子反复用力拧脸、看是否真有疼痛感,以此验证我是否在做梦。反反复复,度过了有生以来最漫长、最难熬的一夜。眼见东方的天空渐渐发白,当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一切不是做梦时,心反倒平静了下来。眼下最紧迫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首先应搞清病情,其次必须决断是在哪儿治疗,是在中国还是回以色列。此时离预定回以色列的时间只有35天了。
海军医院的大夫曾当场给我填了住院单,要我住院手术。我犹豫起来,我连自己的病情都没搞清楚,怎么能稀里糊涂地做手术?见此情景,大夫说要么你去其它的医院看看,比如肿瘤医院。
一大早,约4点来到肿瘤医院,穿过拥挤、烦人的医托人群,步入大厅、排入长队,最后终于挂上了一名正教授专家号。肿瘤医院到处是人、挤不动(后来发现许多医院都这样),就医者大多是外地人。院内到处流窜着“捡破烂”的,他们趁人不备,专“捡”病人携带的CT胶片。病人做一次CT要千把块钱,可是把胶片卖成废品只有十来块钱,但“捡破烂”的人认为是值得的,因比卖废纸贵多了。忽然,一声嚎哭撕人肺腑,一名外地农村妇女的胶片不见了。周围的人麻木地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有些人根本不屑一顾,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这情景令我不禁想起电视中的《动物世界》,当猛兽追赶草食动物中的某一个体时,其它未被追逐的仍悠闲地吃草,因它们觉得这事与自己毫不相干。我们可以原谅这些动物,因它们没有社会、更谈不上文明。可是,在号称有5000年文明的中国,怎么却是一番“动物世界”景象?我赶紧告诉那妇人刚才走过的一名“捡破烂”的体貌特征,让她赶快去追赶。回到座位,我紧抱怀中的胶片,慢慢地闭上眼睛。连日来悬浮的心稍感踏实了点,因我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我还属于人类。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47
肿瘤医院的大夫要我再做一个增强CT,就是打入显影液的CT。做完之后,大夫说,瘤体已严重浸渍主动脉,手术必须连同主动脉一起摘除、换一段人造动脉管,并说由于他们医院没有体外循环机,他建议我去北医一院找一位叫李简的大夫。我再次被震懵了,没想到病情这么严重、手术这么复杂。(后来从304医院得知,肿瘤医院的诊断纯粹是胡说八道,并知晓了其中的原因。到了以色列,再次证实是胡说八道。)
到了北医一院,挂了李简的号,这位原来是“超级专家”,挂号费300元,约定于后天8:15准时候诊。可他却11点才到。我简述病情,把18张CT大胶片恭恭敬敬地呈上。他不看胶片,反复在胶片中寻找什么,足足找了2分钟。我问他找什么,他不做声、继续寻找。我突然悟到他可能是找CT片诊断书,我赶紧从包里掏出,再次呈上。果然猜对了,他拿起诊断书左看右看,看了足有15分钟。我被搞糊涂了,那诊断书上总共才4行字,怎么看这么长时间?又过了2分钟,终于看完了。他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又被搞迷糊了,怯生生地说“你不看胶片吗?”他随便抽出一张,看了只有2-3秒,又直愣愣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被彻底搞糊涂了,本来该轮到他讲话了,看这架势倒像是让我讲话。接下来,我提了很多问题,大出预料,对所有的问题,他只有三种反应:1)不回答,2)回答说“不知道”,3)厉声训斥。比如:
问:像我这种情况是否应该动手术?
答:这难说,动了手术有可能缓解,也有可能加快死亡。
问:概率上,好的多,还坏的多?
答:告诉你概率没有意义,小概率有可能让你赶上。
……
问:如做手术,术后是否要做放疗或化疗?
不料他猛一拍桌子训斥道:“凭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我不是放疗、化疗大夫!”
……
我强忍怒火,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我所有问题的回答全是‘不知道’或不做答,那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终于给了我唯一的“明确”的回答:“如果你想在我这儿动手术,你现在就填住院单,如果不想,(手向门一指)出去!”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48
我真想扇他两耳光,但克制住了。我慢慢收起CT胶片,默默地离开了房间。在整个对话中,除了我最后一句带有情绪以外,我的语气一直非常平和。我一个癌症病人不跟他置气,早晚会有人会替我出这口气。回到家,上网查了一下李简的学历:他毕业于河南的一所地方院校,尔后去日本,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拿了个日本“自治医科大学”的博士。上google一查,奇怪,这所学校根本就不设硕士、博士学位。这所创立于1972年的私立学校是面向偏远山区、培养医普人员的学校。2011年在校本科生只有431人,其余600多名学生都是医护专业的大专生,在日本大学排名327(日本41CU给出的数据),一所正经的杂牌大学,还好,不是野鸡大学。如果李简真从这所大学拿到了博士文凭,单凭只一年多就能拿到,充其量是个论文博士。当今人们常把论文博士称为五不博士(不听课、不考试……)。如所周知,在正经的大学里靠念学分攻读博士,起码得好几年。这位李简之所以能成为超级专家,原因很简单,靠的是当官,他是北医一院的外科主任。
尔后我去了友谊医院、空军医院、304医院,天坛医院、北医三院,看的全是正教授专家。他们的说法差异极大,令我难以是从。唯一的收获是使我了解到了北京胸外科专家的圈内状况。北京的胸外科专家也就那么二十来人,他们彼此都很熟悉。每次我都提到李简,他们的反应都是轻轻地把嘴一撇。
最后我来到协和医院,这所医院曾拯救过母亲的生命(下边将谈到),我们整个家族都对这家医院有一种特别的敬仰之情。当我来到这家医院院外挂号夹道时,惊呆了。那里许多人打地铺、已排队4天4夜了。
回到家,认真梳理几天来的结果。教授们的诊断差异太大,不禁令人生疑。仔细一想这也正常,看看我们院里我所熟悉的教授们,有的确有真才实学,有的(相当多)都是靠关系上去的。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50
本帖最后由 刘正明 于 2013-6-8 11:51 编辑
下一步该怎么办?又回到了问题的原点。此时离回以色列的时间只剩下24天了,我必须加快决断。
回顾自己一生搞科研的经历,许多项目都是从“无知”干起。经验告诉我,面对新项目应先从AP(AcademicPress)出版社出版的系列教科书下手,用它入门,然后再读专业杂志,最后达到学科的前沿。想不到自己在年近70时,为了求生,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去钻研一门跨度极大的新学科——胸腺癌。还好,我的住处离国家图书馆很近。经过10天的苦读,天天从早8:30到晚9:00,最后心里终于有了数:首选的治疗方案应该是手术,我的年龄还允许手术。
接下来应该决定在哪儿手术。在中国手术没有语言上的障碍。胸腺癌的发病率很低,但中国人口的基数大,病人的绝对数量不少。应该说中国大夫的经验是世界上最丰富的。可惜,这些从百姓身上练刀出来的高水平的大夫却很少再为百姓服务,我一个屁民够不上他们。再说,在中国动手术还有红包问题。若在以色列手术,虽然没有中国的一些弊病,且医疗水平高出中国许多,但也不是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那里的医护人员几乎清一色的全是前苏联移民(以下称俄国人),就我在以色列近30年的社会体验,这些俄国人的品质极坏,那坏劲儿几乎和某些中国人一模一样(参见我的博文《前苏联移民》http:// fanyuchen.blshe.com/post/1062/20196)。30年来在以色列只结交了一名俄国朋友(参见我的博文《一朵盛开半个多世纪的红莓花》/alumni/forum/showThread.do?forumId=10018507&threadId=1154447)。如果说手术是大江大浪,术后护理是小河沟,弄不好很可能在小河沟里出问题。后来的事实表明,还真在小河沟里出了问题。
在这期间我曾去我们单位医务室,询问手术报销事宜。一名30来岁的女子专门负责医务报销,我不认识她。我已离开院里近30年了,各个职能部门都换了新人。那一天很热,她的房门大开,屋内只有她一人,我自报姓名,说明来意。非常令人失望,她一直低头试比一条裙子是否合腰,根本就不抬头看我,一言不发。我不得不重述一遍,不料她眉头一皱,极不耐烦训斥道“不知道!”。往下无论我再说什么,她仍继续比试裙子,连“不知道”三个字都懒得说了,从始至终就没抬头看我一眼。这是怎么了,怎么我这次回国老遇上生气的事,是气在找我、还是我在找气?算了吧,不跟他置气。就在我怏怏举步出门之际,一名副院长迎面而入,随后屋里传来女人轻快、欢畅的笑声。声音甜美、柔润,犹如发自天堂。阵阵笑声犹如一股股仙霾,催我清醒过来,认清了残酷的现实——中国是一个不适合百姓生存的地方。别犹豫了,回以色列手术去吧!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53
话从另一头说起。
这次参加清华百年校庆,老伴同我一起回国,她也是清华的。完事后,她先回了以色列,为的是趁暑假之际与孙子孙女们玩耍。由于这次回国呆的时间较长,来前曾通告以色列朋友,担心他们到时找不到我。我的朋友约瑟大概忘了我要在中国呆很长时间,打电话到我以色列的家里询问。老伴对他说了我的病情。他立即叫我赶紧把CT结果发给他、立即帮我在以色列找大夫。(在以色列做CT,给患者的是光盘,不是大胶片。)我赶紧带着U盘和SD卡到医院拷贝,本来非常容易的事,却死活做不来,我说我可以交费,他们义正词严地说没有这项业务。约瑟了解到这种情况后,马上决定他和我老伴立即一同来中国取CT结果,并说他在以色列航空公司已积累了很多点数,不用掏机票钱。我和老伴都急了,赶紧劝他不要这样,因我再过一个多月就回以色列了。两天后当再我接他电话时,惊呆了,他已到京了。在他下榻的旅馆里,他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我说趁他这次来京,带他在北京转转。他说当晚就走,并执意不肯我去机场送他。我走出旅馆约40米,一回首,他正目注视我、并向我挥手。我鼻子一酸,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我最早认识的是他的父亲、一位二战前的奥地利移民,他母亲是第三代乌克兰移民(乌克兰移民的第三代),妻子是第二代德国移民。他4个孩子的婚礼我都参加了,还好,目前在他的家族里还没有俄国人。
凌晨2点,我怀着惶惶不安的心情刚一出本·古里安机场,手机就响了,老伴说依马努埃尔正在机场等我。我禁不住对老伴发起火来,责怪她不应该把我的病说得谁都知道,麻烦人家。老伴委屈地说她只告诉了约瑟一人。依马努埃尔这个英国移民紧紧握住我的手,他说他们正在帮我与以色列最大的医学
拉比联系。我来以色列快30年了,很少去医院,对以色列的医疗体系不了解。医学拉比是干什么的?不知道。
以色列有好几家医保系统,每名合法居住者均可任择其一,如不如意,可随时更换。每家医保系统都有自己的医院及大夫,但医院的规模都不大,大夫们虽也分科,但基本上都是保健大夫。每名患者可去本系统的全国任一家医院就诊,不受地区限制。此外,独立于医保系统之外,每个大城市都设有规模宏大的医疗中心,专门接收从各个医保系统转来的病人。中心设备齐全,大夫高、精、尖。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54
我居住的小城2.7万人,4个诊所分属4个系统。我的诊所共7人,一名全科、全天候的大夫,2名秘书,其余是护士,另有几名专科大夫轮流在附近几座小城巡诊,每星期只来一次。本所的大夫是位法国移民,说话慢条斯理,每逢见面先握手。两位秘书均是20来岁的女孩。一位是第二代摩洛哥移民,棕色的头发、兰兰的大眼。另一位是第二代突尼斯移民,黑发大眼,一说话就笑。说实话,这二位是我见到的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大眼一眨一眨,犹如两扇特大的芭蕉扇、上下扇呼,美丽动人。豪不夸张地说,所有男人见到她俩后都会有美丽动人的感觉。不过需要指出,我作为一名年近古稀的老人,早已跨越了体内荷尔蒙过剩、看到漂亮女孩就心动的阶段,说她俩美丽动人,是因为通过一年多的切身感受,深感她们的心灵比她们的容貌更美,对我耐心真诚的帮助比她们的魅力更感人。在我整个就医过程中,以她们为代表的所有的医务人员(俄国人除外)表现出的是对我的深度同情,同情的具体表现就是在我身上尽力做好他们的本职工作。
所有的检查都要从头做起,许多检查要去特拉维夫或以色列第4大城市贝尔筛瓦的医疗中心。两处中心都很大,特拉维夫那家,从中心的一端走到另一端要50分钟,汽车在中心内有很多站。贝尔筛瓦的中心稍小一些,但从一端到另一端起码也得半个小时。每次去前,有很多很繁琐的准备工作。要用网络与医疗中心约时间,对于复杂的检查,比如PET-CT、穿刺等,对方还要与相关人员约定,不能立即回应。时间约定后还要开“17号文件”,即转账单。开这文件也需对方认可后才能开出,往往也需等待。所有这些繁琐的工作,两位女孩都替我安排好,每次还都在地图上把具体要去的位置标明,因中心太大,生人在里边往往晕头转向。
在中国时,虽已知晓首选治疗方案是手术,但具体到我自己是不是一定手术,还是心存疑虑。因为很多大夫选定治疗方案时并非从病况出发,而是从出新招儿、发表论文出发,甚至从医院创收出发。记得我在中关村工作时,中关村小学一名年轻女教师与春节期间来探亲的母亲住平房,不幸煤气中毒。到了中关村医院,大夫说唯一抢救的办法是开胸、用手按摩心脏,并说应首先抢救年轻的。结果女教师死在了手术台上,母亲在一边很快自己醒了过来、什么事都没有。后来类似的事件听多了,不禁对医生的医德大生怀疑。在以色列为了有效解决这个问题,特设医学拉比。如所周知,拉比为人楷模,严于律己,贻毕生精力指导人们净化心灵、提升精神境界,是倍受尊敬的神圣职务。在以色列要想成为拉比,必须连续在神学院学习6年、且已婚才有资格参加晋升拉比资格考试。每名拉比都能把犹太的“四书五经”——圣经和塔木德(塔木德63卷、11788页)近乎倒背如流。
作为医学拉比,除了精通犹太文化、品德高尚外,还需精通医学,他们都是名牌医科大学博士出身,现今都是医学教授。医学拉比不参与具体治疗,只对医疗做指导。作为三位一体(精深的犹太文化、高尚的品德、精湛的医学知识)的医学拉比能非常客观地从病况出发,正确给出判断,有效阻止了医疗中的误判和错判。当然,不是所有的病案都交由医学拉比判断,只当病人提出时才受理。像所有专职的神学拉比一样,医学拉比也分不同的层次和档次。以色列朋友告诉我,我的医检档案已呈交给以色列最大的医学拉比菲若尔。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1:56
菲若尔作为全国最大的医学拉比,全体以色列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能有许多以色列人不知道当今的卫生部长是谁,但无论男女老少无人不知菲若尔是谁。两天后,菲若尔对我的病案做出批示:立即手术,并指定由阿隆·本·嫩大夫执刀。
阿隆·本·嫩大夫,号称以色列胸外科的NumberOne。周边许多阿拉伯国家的人慕名前来就医。阿隆·本·嫩大夫本人虽不信教,但他对菲若尔的指示言听计从、心悦诚服。(在以色列,人们往往像敬奉神一样地敬奉高级别拉比,如有幸吻到高级别、特别是最高级别拉比的手,是一生的荣幸)。大夫名中的“本”字意思是“儿子”,“本·嫩”的意思是“嫩的儿子”,是他的姓。如雷贯耳的大卫王的姓也是“本·嫩”。作为大卫王子孙的阿隆大夫,在性格上却与大卫王的暴烈、张扬截然相反,说话沉稳,很具耐心。这位第二代荷兰移民一边指着计算机上的图像,一边向我详细介绍病情。有令人高兴的,比如癌体未浸润周围组织。也有令人忧虑的,比如经穿刺活检,发现癌体是恶性的。此时无论听到多么忧虑的,对我来说都已无所谓,事情已走到这一步,只能壮着胆儿、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在第3次与阿隆大夫谈话时(这是预定谈话的最后一次),他反复问我还有什么问题,我搜肠刮肚问了所有想问的,但还是担心有遗漏。我请他容我回去想一想,阿隆大夫欣然同意。这样,在术前总共进行了4次谈话。至此,术前的所有准备工作均已就绪,日期也定了。
按计划,应在手术前一天的晚上住院。从家去医院要坐两个多小时的汽车。不知怎么回事儿,自打上了岁数后,添了许多穷毛病,最令人心烦的就是只要一紧张,屎尿必来,而且还是急茬儿的。为了避免在汽车上出问题,出行前在马桶上坐了很久。尽管在路上一再提醒自己别紧张,但还是老想明天手术的事,大夫曾对我说要用电锯把胸骨从上到下全部锯开,最后再用7道钢丝把胸骨绑紧……。想着想着最怕发生的事还是来了,忽然间屎尿齐涌,立即进入到“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紧急状态,不得不求司机停车。司机是位埃塞俄比亚移民,态度挺好,但由于在高速路上不能停车,必须行进到前方路口下高速,大约还得15分钟后。好家伙,熬这15分钟如同熬15个小时。车还未停稳,我就冲入路边深草,说时迟那时快,“噗”地一声,势如破竹,哇!那叫一个痛快。此情此景令我不禁想起一则著名的成语-“粪发涂墙”。透过草丛间隙向汽车望去,车上的乘客正冲我会心地微笑。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2:13
入院后,护士告知明早不可进食、须于6:30之前洗好澡、静候。次日,两名俄国壮汉准时推来一张床,手一指,示意叫我躺上。这帮可恶、可憎的俄国人今日终于出场了。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充满了对我、非白人的蔑视和鄙视,今天,他们居然连句话都懒得说,用手比划。可是他们在西欧或北美白人面前,完全是一副媚颜媚骨,与中国下层官员见到上层官员时的哈巴劲儿一模一样。我躺在行进的床上,看着屋顶天花板上的光影一个个向后滑闪,听着车轮与地砖相碰发出有节奏的咔哒声,不禁联想起40多年前红卫兵大串联、坐火车时的情景,当年曾发誓解救全世界2/3的受苦人,今天却由“未能被我们解救的人”解救我,特别是由美帝国主义的忠实走狗来解救。
进入一道大门后,两名工作人员要我自报姓名和证件号码,由于紧张,报码时直打磕绊儿。老伴儿赶紧帮忙,被立即制止。他们坚持要我自报,然后二人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像是签字。之后,又分别由另外两拨儿人要我自报姓名和证件号码。
进入手术室后,两位助理大夫立刻行动起来。一位是意大利移民、40多岁,另一位是女大夫、第二代匈牙利移民、近40岁。谢天谢地,在关键的人物中没有俄国人。约7:30,大夫说开始打麻药,只觉左手臂稍有点疼,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手术室外,老伴儿密切注视大厅上方屏幕的变化:“范雨臣入手术室”……“范雨臣开始手术”……“范雨臣手术中”。此后几个小时无变化。约1:30,屏幕上终于跳出:“范雨臣手术结束”。老伴儿立即紧张起来、全神注视手术室大门。此时她忽觉身旁似有人蹲下,侧身一看,哇!正是阿隆大夫。阿隆大夫蹲着,对老伴儿说(老伴儿正坐在沙发里)“纳开–阔尔比赛得”。“纳开”的意思是全部切除干净,“阔尔比赛得”的意思是手术进行非常顺利。老伴儿连忙扶起阿隆大夫,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当老伴儿看到我浑身插满了管子被推出手术室时,不禁哭了起来,她实在接受不了这番模样。半小时后,我睁开眼,看到女儿站在床前,我不无责备地对她说“你怎么来了?”术前我曾反复嘱咐女儿不要来,她有6个孩子,其中3个上学、2个幼儿园、1个在家,脱不开身。现今,对于我这已年近古稀的姥爷来说,生活的全部意义和价值就是看着这六个孩子健康地成长。我连连对女儿说“快回家,看好孩子!”。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2:14
我被推入病房。病房约十七八米,住两人,有一洗澡间(含厕所),洗澡间内外各有一洗手池,洗涤剂和手纸齐全。没想到在墙上还配有一盒一次性薄塑胶手套,随便扽用。围绕病床有落地吊帘,可张合。此外还有两个沙发,摊开后是小床,供陪住人夜宿。
每日三餐都是份儿饭,其中酸奶、肉、水果、蔬菜的量都不少,还有粥、汤之类,面包随便吃。对我这个在中国过了几十年穷日子的人来说,饭菜算不错。正当老伴儿发愁自己的饭怎么解决时,有志愿者按名单找到老伴儿,问是否需要由志愿者送饭,老伴儿欣然接受。志愿者送的饭是由地方教堂出钱、由餐馆制作,免费提供给陪住人员。每次送来时都挺热乎,且质量很好。老伴儿很快发现,在医疗中心楼下的教堂里,平日免费提供简单的食物,逢安息日免费提供正餐。一天下来后,老伴儿还发现无论志愿者的饭、还是楼下教堂的饭都可不再需要,因提供给病人的饭每次都剩下许多份儿(病人免费用餐)。此外,院方还为陪住人员提供冰箱。
越来越多的俄国人(护士、同室的病友)陆续登场了,我最杵、最怕的就是这些人。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与他们打交道。俄国人的坏劲儿不是个别人,是整个民族性格的堕落与败坏,在很多方面很像中国人。共产主义起自西欧,但西欧没染上,却在俄国与中国落脚生根,这绝非偶然。中俄的民族性格中有一种天生的对共产主义的亲和力。与此形成鲜明对照,在西欧的民族性格中有一种天生的对共产主义的抵御力。
(未完,待续)
最后修改于:2013-04-21 13:15:34 by fanyuchen
发表于:2013-04-21 13:11:07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2:17
首先, 感谢诸位的关心, 有诸位的祝福, 我相信我一定能好起来.
本来想在本文续篇中详谈 "两种社会体制两重天",现简要罗列几点:
1) 在以色列无挂号费一说,无论看哪个级别的大夫, 都不交费.
2) 术前的所有检查均免费.
3) 手术免费.
4) 住院免费 (包括用餐).
5) 我和老伴儿去医疗中心的全部路费(其中包括好几次出租车费)均报销.
当然,之所以免费是因为我买了医疗保险,我买的是最基本的保险. 20年前是每月交 82 谢克尔 ( 1谢克尔 = 1.7元 ),现今是每月交 101 谢克尔. 如有工作,这钱从工资里扣. 如没工作,由政府的失业部门可无限期地交下去. ( 目前以色列的平均工资是 10100 谢克尔/月). 买医疗保险后三个月就可享受全部待遇.
6) 政府得知我生病后,派人来帮我做家务已一年多了,家务人员的工资由政府支付.
以上所有这些任何一普通人均可享受,绝非只有“贵宾”才可享受.我住的病房是最最普通的病房,同样也绝非 “贵宾” 待遇.
最后修改于:2013-04-22 19:51:24 by fanyuchen
发表于:2013-04-22 15:33:27
作者: 江丽华 时间: 2013-6-8 16:58
还有没有?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8 17:48
江丽华 发表于 2013-6-8 16:58 
还有没有?
不知道。第一篇完了,最后那段是不是续篇不清楚,好像算是。没有新转发的。
作者: 方维和 时间: 2013-6-10 10:20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6-10 17:23
方维和 发表于 2013-6-10 10:20 
百度、谷歌都找不到续文。
续没续拢无关系,贡这些已够业了。
作者: 江丽华 时间: 2013-6-10 18:58
真的写得很好、很现实。当时我看得都入神了![attach]14123[/attach]
作者: yftx2012 时间: 2013-6-17 10:59
本帖最后由 yftx2012 于 2013-6-17 11:01 编辑
刘正明 发表于 2013-6-8 11:54 
我居住的小城2.7万人,4个诊所分属4个系统。我的诊所共7人,一名全科、全天候的大夫,2名秘书,其余 ...
看过上文“中以医疗服务”对比,令人困惑加感慨!
以色列的“医学拉比”如此高尚而敬业,比中国的医院院长更负责任,原因何在?
难道西方宗教信仰比共产主义的道德理想更具有感召力和约束力吗?
以色列人人都可享受到优质医疗服务,中国何时才能实现?
在现阶段,中国民众看来必须自力更生,自学医学知识,养生防病,减少生病几率。这是人生头等大事。
作者: 林建云 时间: 2013-6-17 22:37
本帖最后由 林建云 于 2013-6-19 19:00 编辑
yftx2012 发表于 2013-6-17 10:59 
看过上文“中以医疗服务”对比,令人困惑加感慨!
以色列的“医学拉比”如此高尚而敬业,比中国的 ...
“以色列人人都可享受到优质医疗服务,中国何时才能实现?”
我认为中国医疗服务系统在近几年已有了长足的进步,起码在厦门是如此。当前的一些医患关系似乎已成为社会不和谐的因素,但其中的原因很复杂。除了体制问题外,医患之间缺乏信任,也是造成医患矛盾的一个重要原因。有些患者对病因、病情缺乏起码的知识与了解,对医务管理制度与医生的科学态度也缺乏理解,不了解医学的复杂性,内心总是充满着各种疑虑。这也是导致医患关系复杂化的重要原因。
医护人员同时承担着管理者、保护者、沟通者、照顾者、代言者以及教育者等多重角色。面对着各种层次(经济与文化水平)、各种病患程度不同的患者,往往谨言慎行;每天面对着众多病患,他们往往需要超负荷地工作;同时,还要面对着各种合理或不合理的指责,……。说实在,不容易!有时,换位考量之,我们就会感觉到医生、护士的辛苦与伟大。我敬重在救治一线的白衣天使——医生与护士,感谢他们!
作者: yftx2012 时间: 2013-6-18 19:21
林建云 发表于 2013-6-17 22:37 
“以色列人人都可享受到优质医疗服务,中国何时才能实现?”
我认为中国医疗服务系统在近几 ...
林教授运气还不错,关键时候遇到尽职尽责好医生。
作者: yftx2012 时间: 2013-6-18 19:24
本帖最后由 yftx2012 于 2013-6-18 19:27 编辑
当今“看病难、看病贵”已成为全民关注的社会问题。究其原因,恐怕就连医疗系统管理专家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其中有国情所限,也有医疗体制不合理,国家对医疗事业投入偏少等等原因。
自从医疗机构推向社会,实行企业化管理之后,医疗行业的运转暴露许多问题,饱受诟病。看病越来越贵,小病开出大处方,非必要检查泛滥,病人医疗费用节节攀升,有些医生对病人敷衍了事、态度恶劣,等等。医患关系紧张是众多问题、矛盾激化的结果。
其实,当医生确实是很辛苦的职业。中国十几亿人,医疗资源(医院、医疗人员)按人口计人均配置不足,正规医院总是人满为患,医生每天要面对几十个病人,长此以往,要求医生时时做到耐心细致也很难。
可能根本问题还在于必须改革理顺医疗体制,加大国家对医疗事业的投入。
作者: 彭伊 时间: 2013-6-23 10:50
我以一个曾经的医务工作者身份说一句,看病难的根源在顶上头。
作者: yftx2012 时间: 2013-6-29 19:26
彭伊 发表于 2013-6-23 10:50 
我以一个曾经的医务工作者身份说一句,看病难的根源在顶上头。
彭伊并非学医,在医院是做财务工作? 根源在上头,上到那一层?院级,市级,省级......
作者: tianch 时间: 2013-7-5 23:18
旧社会,想学医,先要修德。中医,医道一家。不修道,没有特异功能,医道也就不怎样。不修心,功能也就出不来,也就成不了大名医。古医生的名言,医者父母心。所以,师傅收徒弟,先要看该人的道德修为,乃至本性修为。要花很多时间,来修心,固正念。和犹太教的教义修习没有大差别。电视剧,七块堂,私人大医生每天安排一定名额给没钱看病的,不收费,还给药。反映的是民国初,中国的传统医道。医生很苦,半夜三更还要给人看病。没有大慈爱心,做不了。基督教的修女,经常给病人当义工。扶危助困。所以当时的医生,社会地位很高。
作者: tianch 时间: 2013-7-5 23:27
本帖最后由 tianch 于 2013-7-5 23:33 编辑
传统文化,不管是犹太教,还是佛教,道教,儒家文化,基督教,都有很高道德标准。
作者: tianch 时间: 2013-7-5 23:30
而且每天倒要诵经,正心,正念,去邪念。道家九重炼心。修的就是一颗心。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7-6 13:06
tianch 发表于 2013-7-5 23:18 
旧社会,想学医,先要修德。中医,医道一家。不修道,没有特异功能,医道也就不怎样。不修心,功能也就出不 ...
股神论医道,贡的很深奥,形而上学,玄而又玄,能不能来篇特异论道文,说清楚讲明白谈透彻,也可以作为征文?
作者: 彭伊 时间: 2013-7-6 17:58
yftx2012 发表于 2013-6-29 19:26 
彭伊并非学医,在医院是做财务工作? 根源在上头,上到那一层?院级,市级,省级......
...
我在药房呆了30年,多少知道一点。省级是最起码的
作者: tianch 时间: 2013-7-24 11:56
福建漳州医腐案:全市九成医生涉案 人均受贿一万八2013年07月24日 00:44
来源:央视
分享到: 421人参与0条主评论 29条评论0条总评论 《新闻1+1》2013年7月23日完成台本
——漳州医院腐败,何以全线失守?
(节目导视)
解说:
药价虚高,原来一多半都变成了公关费,市直区县73家医院百分之百涉案,全军覆没,福建漳州医疗腐败案,内幕惊人。
声音来源新华社记者郑良:
不光查处的面很广,涉及到一个医疗购销体制性的问题。
解说:
成本不足一元,售价却超过十倍,政府招标采购,设计上本是层层把关,现实中却是层层吃手。
郑良:
药厂生产的药品要到患者手中,要经过四关,每一关都要进行公关。
解说:
腐败固然可狠,但我们更关注药品价格形成机制,到底存在什么缺陷,《新闻1+1》今日关注漳州医疗腐败何以全线失守!
主持人王宁:
观众朋友晚上好,欢迎走进正在直播的《新闻1+1》。
应该说医院、医生拿回扣还高价给病人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其中滋生的医药腐败似乎也并不新鲜,但是如果一个城市当中所有的市属医院,全部都这么干的时候,足见这个地方,这个城市的医疗购销机制已经病得不轻了,今天我们就这儿来看看病,来走进福建漳州。
解说:
“医疗回扣、腐败窝案”,尽管人们对医疗腐败的新闻早已不再惊奇。但今天,媒体曝出的这起腐败案,还是让我们有些出乎意料。
消息来自于福建省漳州市纪委的调查,从今年年初至今,他们用了近半年的时间,共发现市直区县73家医院涉嫌医疗腐败,包括22家二级以上的医院,无一幸免全部涉案。案件涉及到全市1088名医务人员、133名行政管理人员。
新华社记者郑良
这个案子不光说查处的面很广,但是反映的问题不是说一个个案的问题,是涉及到一个医疗购销体制性的问题。
解说:
根据一名医药代表介绍:在漳州,“一支克林霉素磷酸酯注射液,每支成本价不足1元,医院的采购价为10元,零售价为11.5元”,售价超出十倍。那么,药品的高额利润背后,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内幕。
郑良:
包括医药代表、医护人员在交代情况来看,首先咱们医药采购药厂生产的药品,要到患者手中要经过四关:第一关就是通过招投标程序,进入省一级药品集中采购目录,再进入地市一级卫生管理部门的药品目录,第三是医院要采购这些药品,第四个就是科室内医生诊疗过程中,要开具这些药品。通过这个涉案人员交代的情况,每一关都要进行公关。
解说:
药价的一半用于“公关”,这是今天刊登在人民日报上的文章,而这占据药价一半的“公关费”,究竟用在了何处?
郑良:
大致平均来说,15%用于公关,当地的卫生药监部门的相关负责人,区域经理下面又有下线人员,这些下线人员要负责公关医院和科室医生,这个区域经理将其中30%给二线带离下线的业务员,业务员又把这30%的费用用来进行逐层公关,包括他自己也是有关大概5%的利润左右。
解说:
从药品出厂开始,招标、采购、配送,再到医院用药,每一个环节,都存在着腐败,而药厂、药品经营企业、医药代表和个别卫生行政管理部门相关负责人,也形成了利益共同体。而用来“公关”的费用,也被漳州市纪委的负责人形容为: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公关成本,最终要有患者和国家医疗投入资金买单。
郑良:
比如说给经销商50%的营销费用,都是在药价里面的。
解说:
如今漳州的这起案件还在进一步查处中,涉嫌参与医疗腐败的医药代表已经有57人被抓获,而目前医生退脏金额已经高达2049万元。
主持人:
同时我们也看到当一查处的过程当中,这个案子一经查处一个县里老百姓看病就少掏了300多万,逐渐这个案子的规模有多大,我们可以通过一些数字和比例来看一下,首先来看这个数字百分之百,也就是说整个漳州市市属医院全面地全线失守,全军覆没。有50%是公关费,同时药价里面20%是成本,也就是说可能老百姓所有的买单的钱都是在80%给了行贿的费用。90%这个数字说明的是,有九成的医生涉案,而其中最重要的是有一个2049万元这样一个退脏款,我们特别做了一下计算,有2049万元除以医务人员和行政人员,说明每一个人受贿的钱数是一万八,可能到位高权重人的手中这个数字还会更高,我们不仅有一个问题就是到底是什么造成这样的全线失守,今天我们特别请到了北京大学的教授,来自国务院医改专家咨询委员会的委员李玲教授,李教授你好。
国务院医改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李玲:
王宁你好。
主持人:
刚才我们看到面对这么大规模的一个医疗腐败案,里面有很多环节的行贿公关费用产生了,这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不仅仅要追究每一个医院,和医生的责任,而是从根上找原因了?
李玲:
是的,如果一个鱼池里面几条鱼死了,是鱼的问题,如果这个鱼池里的鱼都死了可能就得重新来建这个鱼池了,那么我们现在出现的问题就是这种医院以药养医创收的制度,使得医院和我们医药营销以及生产企业接成了一个利益链这种腐败是比较普遍的一个现象。
主持人:
您觉得是漳州这一个鱼池出现的问题,而是全国所有的鱼池子都出现问题了?
李玲:
应该说是全国普遍现象,漳州只是冰山一角,其实我们2009年开始的新医改就是要斩断这条利益链,但是新医改从2009年到现在主要是在基层破除了这个以药养医旧的制度,建立了新的制度,但是县级以上的医院还没有全方位开始改革,而这几年随着政府投入的不断加大,以及医保覆盖面不断扩大,使得腐败更厉害了,我们大量的资金进入了这条利益链,所以这个现象是愈演愈烈。
主持人:
你不断强调利益链,我们特别用一个图表说明这个利益链,在整个一个药拿到老百姓过程当中要经过很多环节,过N道坎儿,但是从药企到医院中间有一个非常巨大的行贿空间,就是采购,在这个环节上应该说福建漳州这个城市全线失守了,我们可以通过一个短片了解一下整个失守的过程和原因。
解说:
今天人民日报援引当地医药销售区域经理卓某的说法称,要确保药品进入省级药品集中采购目录,一些厂家和药品经营企业负责对组织招投标人员行贿,并通过围标、串标等手段确保中标,之后为了入围地市一级确标的药品目录以及医院采购该药品,地区一级的医药代表又要负责“搞定”卫生、药监和医院相关负责人,而这些所谓公关成本最终都要由患者和国家医疗投入资金买单。而这四道关口中,药品招投标进入省一级药品集中采购目录是第一关,同时它也节制着之后三道关口,那么如果在这一关就把药品的成本搞清楚,把药价的水分挤掉是否就能有效防止虚高药和行受贿行为的发生呢?
中国医药企业管理协会会长于明德:
它也不是没限制,它一直在限制,但是限制不住,你想想那几个政府的工作人员,在招标办公室里工作,他要想把全国各地企业的各种不同的产品的成本搞清楚,你不太难为他们了吗?
解说:
曾担任过国家医药管理局财务与流通司司长的于明德认为,省一级药品招投标部门,难以摸清药品成本,除了上述的人力因素,还有能力的欠缺。
于明德:
他也是不是做这方面专业的人士,他们现象就是各个部门抽调起来人放在一起组成这么一个部门。
记者:
有没有可能在招投标的过程当中引入到更专业的一些人员,保证我们能够更多看到真实的成本的情况呢?
于明德:
应该说是可以发现的,但是现在为什么又发现不了呢,因为全社会都是在虚高,因为现在这个(以药养医)制度,就是高的药才能卖,低了的药不好卖。
解说:
以药养医早已被众多媒体解读为造成药价虚高的根本性原因,于明德认为,当务之急是改善医生和医院的收入分配体制。
于明德:
现在医生的分配机制不合理,医生的收入过低,风险过大,医生们对这个很不满意,他们希望得到更多的补偿,又没有正当的补偿,那么怎么办就拿了人家的红包,那么医院需要很多钱来发展,医院的发展呢,不是医就是药两条路,那么政府给的钱非常非常有限,医院可能就把它盯在药品上。
解说:
医药分开的改革目前已经开始启动,而于明德更呼吁,如果这一改革能够切实推行,那么政府完全可以把药价更多交给市场调控。
作者: tianch 时间: 2013-7-24 12:03
道不可说为道。只有自己证得,才能得道,才有神通。神通是宿世因缘果报。道可道,非常道。
作者: 刘正明 时间: 2013-7-24 12:22
呵呵,又来一个不够严谨的论坛理工科生。
道,就是说、曰、言、谈、讲、论,怎么不可说?有何诡秘?
道,来源于道路的意义,道路有康庄大道,有羊肠小道,有土道,有水泥道,有四通八达大道,有走不通的绝道断道……鸟有鸟道,兽有兽道,人有人道(非人道主义),非常道,是消防通道?
作者: tianch 时间: 2013-7-24 16:51
是不能用语言来界定,描述。万物生化演变的道,先天地而生的道。行而上为道。
作者: liuzhming7274 时间: 2013-7-24 18:39
本帖最后由 liuzhming7274 于 2013-7-24 18:42 编辑
不用语言用意识流?玄而又玄的道不用语言、概念靠什么思考,参禅?
动物没有语言,应该有初级思维,可能系形象思维,却能领悟人类意思,跟主人交流感情,估计就是采取了不能用语言表达的道的原理。
佤常见嘎爪逃命,想这种低等小生物,估计连大脑都没有,却能知道觅食、隐蔽、逃命,在复杂环境下能选择相应对策,遇危险威胁时反应都是非常果断迅速的,选择的逃命方向和方式都是非常正确的,该跑则跑,该钻则钻,该跳则跳,行动比人类敏捷得多了,并且不用谁教,个个出色。它们怎么做到的?应该是生化演变中得道了,有一种超越人类思维的神秘力量在支配它们的行为。所有虫类,鱼类,也是这样的,高等动物更不用说了,与宇宙神秘力量肯定有直接感应的本能,要不然为何地震前,各种动物早就有异常反应,只有人类毫无感应,坐以待毙?
作者: tianch 时间: 2013-7-24 22:22
人类不是没有这些特异功能。只是我们现代人被日常的知识和生活的尘影,把我们的本能给覆盖住了。道家讲,天地人三才合一。一心身,一世界。外在空间的所有变化,都可以反映到我们这个小世界。大圆镜界。灵感,通灵,很多人都有这样体验。
作者: tianch 时间: 2013-7-24 22:31
众生平等。没有得道的人,死后没有人的身体,或其他空间的人体。灵魂只是一组量子体。西藏密教叫中阴身。因各自的因缘在六道中轮回。所以,它们本有的智慧并没有减少。
作者: 黄文骅 时间: 2013-7-24 22:48
能解释一下"气功大师"王林的真伪吗?
作者: tianch 时间: 2013-7-24 23:26
应该不是修正道的。观其相不像是正道上的。
作者: zbs 时间: 2013-7-25 12:09
生,老,病,死和教育,住房成了多数百姓不敢提及的话题。
欢迎光临 云霄一中69级74届高中同学会 实验小学红星初中班— www.yxyz6974.com (http://yxyz6974.com/) |
Powered by Discuz! X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