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立即注册
x
本帖最后由 zbs 于 2016-1-1 20:10 编辑
定格在记忆中的云霄 (4连3排)郭石皇 凝视着少年时代的旧照,似曾相识的你我他,逝月尘埃,流年雨露,尘封的记忆一旦打开,见涓涓细流,缓缓而来,仿佛又回到遥远的时光…… 六九年秋,我们兄弟俩跟随父母下放到云霄县东厦公社竹塔大队,有过一段短暂又情怀依依的日子。 当年下放干部送别的场面历历在目,福州“五一广场”红旗猎猎,标语如林,车嘶人杂,随着出发的号令,锣鼓声、鞭炮声大作,道别声、哭泣声压抑,场面宏观,声动九霄。 竹塔是个大村,东临东山海湾,南近大埔山脉,北隔近海远眺东厦公社,西有羊肠小道通往城关。贫穷、落后、封闭、自锁是本村的旧状;一望无际的天然滩涂,星星点点的原始城堡,满街悠闲的鸡鸭猪狗是本村的特色;这里地处漳江与海交汇处,盛产着至今难忘的海鲜美味,如断舌泥蚶、长竹蛏、巴菲蛤、褶牡蛎等,是云霄当时最大的外贸经济基地。 父亲被安排在大队养殖场,整天裹着严实的大罩巾随员工在海滩上种植各种贝类,过着普通渔夫的日子;母亲是个医生,长期在县医疗队工作;我和弟弟则在离家20里地的县城一中念书,一家人聚少离多。每当周末,全家合聚的时候,父亲总是使出浑身解数,弄出几样当地最好的饭菜犒劳一家。回想当年,真是苦中有乐,其乐融融。 母亲虽然医术不算高精,在村里已是圣人。每当周末,她坐着载客的单车回村的时候,村里的热闹程度只能以“沸腾”来形容。片刻间,排队看医的人连成一条长龙。母亲就坐在简陋的桌边听诊、把脉、开药,直到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才匆匆的扒几口饭。随后,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在父亲的陪伴下,披着夜色去走访探望村里的那些痴傻孤寡、病魔缠身的人们。她亲手接生的孩子近百个,无一事故,不收任何费用,在当地留下了极好的口碑,几乎成了村里的道德楷模。几年前她因病去世,村里专程前来吊唁的人,其动情的述说、凄楚的泪水我至今难以忘怀。 一中就学的日子是丰富多彩的,新鲜、美丽、富有吸引力。但不知当时少数老师仅用闽南语授课的方式是否有变化?学校大门前28级宽阔的台阶是否还在?参天大榕树应该长得更繁茂了吧?后山顶上雄踞一方,俯瞰方圆几十里的大方堡是否还在?食堂前的深水井呢?还有井边的“石敢当”碑?…… 当年县剧团排演《红色娘子军》芭蕾舞剧,因专业演员不够,从学校借调了一些同学充当临时角色。形象好的汤志强、沈克等演红军战士,吴克、程建生和我则扮演耍大刀的团丁,虽是笨拙的脚步,匆匆的客串,毕竟是此生难忘的经历,只可惜没留下剧照。 夜幕降临的校园生活也是值得回味的,晚自习、瞎嬉闹、唱样板、打球锻炼、踢锅锅……记得高中有几个常山农场的侨生,人高马大,篮球打得特别好,屡战屡胜,威震八方。其中有一位人称“高粱杆”的师兄,真是可圈可点。对本班的刘正明和刘炎昭印象颇深。他俩的成绩好,是班上的骄傲。记忆中的刘正明瘦瘦高高,站队、座位总在最后,头发浓茂随意,略显苍白的脸上棱角分明,透露着一股执拗与干练,好像天生就不怕冷,即便在冬天也穿着很单薄的衣服,惹得我们羡慕不已。刘炎昭系云霄糖厂子弟,为人谦和朴质,总带着勤奋乐观的精气神。本人有幸坐在他的前排,偶有偷窥之举,他总是枪抬一尺,放宽通行。他俩的音容笑貌永远定格在我的年少的记忆中。而今,正是有了这些学友的努力和热心,有了网络平台的便利,我们才有了更多的了解和交流,断层的记忆得到修复的土壤,在此深表谢意。 时光悠悠,岁月匆匆,昔日的稚气未脱已成今日的沉稳持重。凝视旧照,感慨万千: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45年的人生长河,太多的事已忘却;唯忘不了的是满头的青丝仅剩下稀疏的白鬓,唯忘不了的是登云入霄那一段浅浅的记忆,淡淡的思念;唯忘不了的是绿荫下的童真和辛勤的园丁。 近期,几位在榕的旧友有幸相聚,几行老泪,几声唏嘘,依稀往事故情,又上心头。借此机会,献出珍藏44年的旧照并补上44年重逢后的新照,寄上深深的问候和满满之爱。 在新年的钟声临近之际,我们祝福初中72届、高中74届的同学们快乐幸福,一切都好,让云霄更美,让一中更美。想念你们,永远…… 2014、01、21 |